陆薄言不答反问:“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在做噩梦?”
钱叔下车来打开车门,难为陆薄言这时候还记得照顾女士,让苏简安先上车。
苏简安心中小鹿乱撞,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目光。
她突然冷下脸,径直朝着蒋雪丽走过去。
陆薄言蹙着眉去拿医药箱,回来时苏简安只听见“嗞嗞”两声,带着薄荷的清香味的雾气喷到了她的舌尖上,镇住了那种火烧一样灼痛,她好受了不少。
苏简安不是会逃避问题的人,就像当初母亲去世,她不肯接受事实,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面对现实才能像母亲所希望的那样好好生活下去。
她把陆薄言用过的毛巾甩到后颈上,双手揪住毛巾的两端,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健身房。
“小时候你真的忘了?”陆薄言盯着苏简安的眼睛,“还有一个月前的酒会上那次。”
陆薄言冷冷一笑:“真以为我会给你看?出去!”
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像在雨天里终于找到地方避雨的孩子,紧紧靠在他身边,似乎连呼吸都安心下来。
“你们还要忙到什么时候?”苏简安问。
苏简安想起了昨天晚上陆薄言的噩梦。
外面,陆薄言的脸色用精彩已经不足以形容,包括沈越川都没见过他这种神色。
陆薄言淡淡看了一眼写着泰文的小袋子,一手推着车子一手搂住苏简安走了:“买别的。”
陆薄言危险的扔过来一句:“你敢改了试试看!”